凜浪/求不得
事前警告,是浪→殤前提的凜浪,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只是輛車,甚至不是爽車。
和幾個基友深夜聊天聊出來的東西,我究竟為什麼寫了這對……(陷入內心無限的羅生門之中
求不得/凜浪
跪伏的姿勢維持得太久,讓他不由得覺得腰有些發軟。
雙手被堅韌皮革綁在身後,以一種不會受傷卻無法掙脫的方式緊緊束起,但浪巫謠亦沒有什麼多餘的力氣能夠掙動,不知何時彌漫在屋內的朦朧迷香麻痺了四肢,讓他只能被迫維持這個羞恥的姿勢,就連視線都隨之變得有些模糊。
他過於大意了。竟真的照著那個滿口謊言的狡猾惡人所說,瞞著殤不患、沒有攜上聆牙,獨身一人便來赴了深夜的這場邀約。或許是他太過武斷,但當聽到對方意有所指地提及自己是怎麼時刻掌握到殤不患的行蹤時,浪巫謠還是為之動搖了。
對不患有害無益之人都不該存在。他為了己身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念一意孤行,不料最後卻陷入現下的難堪處境。
冰冷的手掌自敞開的內衫下襬滑進,帶著點薄繭的指尖撫摸過他赤裸的腰身,撩起一陣輕微的顫抖。粗糙皮質摩擦著腕間的肌膚,異樣的麻癢感讓浪巫謠不適地微微蹙起眉,卻仍是不甘示弱地將所有悶哼和低吟全都嚥下了肚腹。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壓在身後的那人用手掌自腰腹一路撫摸到頸間,修長手指擦過隱隱顫動的喉結,毫無預警地倏然施力扣住下頷往上抬起,旋即一個輕柔而溫和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耳廓。
全身猛然一顫,浪巫謠反應得比之前還要劇烈許多,他猛地撇過頭試圖掙開扣在頸間的手掌,卻只是力不從心地將要害處又往對方掌中送了送。
「浪大俠不喜歡被碰到耳朵麼?」凜雪鴉總是含著一絲笑意的繾綣嗓音落在耳旁,他瞇起眼看著身下那人逐漸染上一層紅暈的耳廓,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摩挲浪巫謠被皮帶勒得有些發紅的手腕,順著腰身緩緩往下撫摸,直到落在了腿間:「嗯………看來是我誤會了呢。」
他緊貼在浪巫謠耳邊,一字一句地將蘊著溫熱吐息的話語刻入耳中,如此輕緩而似有若無的挑撥不偏不移落在樂師最為敏感的那處,和平時的狡黠行徑有著異曲同工的惡劣之意。
即使知道多半是吸入的迷香中混入什麼迷情的藥物,被深痛惡絕的對象摸得起了反應仍是讓浪巫謠難堪地斂下眼,只得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任何聲音,作為最後一點微弱的抗拒。
凜雪鴉靈巧的手指滑過繃緊的精實側腰,在浪巫謠被他用膝蓋抵開而無法併攏的白皙大腿內側流連一會後倏地往後按上敏感的尾椎骨節,讓始終悶不吭聲的浪巫謠發出了這場半強迫的豔事中第一個叫聲。
他興致高昂地探索著這具並不熟悉的胴體,輕柔的觸感、力道無一遺漏地撫摸過身體上每一吋肌膚,記錄下每一個反應每一次顫抖並還以加倍的陌生快感。
浪巫謠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直不起腰,支撐身子的雙腿微微發著顫,如若不是凜雪鴉扶在腰腹前的手臂分擔著一半重量,他恐怕早已軟下了身子。綁在身後的手腕開始有些發疼,卻無法抑制體內逐漸燃起的慾望,當下身被不輕不重地撫弄而過時,浪巫謠無聲地倒抽一口氣,咬緊下唇低喘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咬著牙,幾乎是從齒縫間艱難地吐出話語。
他聽到凜雪鴉輕輕地笑出聲,在浪巫謠身上搧風點火的雙手忽然猛地一用力,將他整個人翻了過來。全身的重量霎時盡數壓在背在身後的雙手上,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讓浪巫謠悶哼一聲,旋即又被捏住了下頷,強迫他仰起首,對上那雙居高臨下的鮮紅瞳眸。
「目的是什麼?」饒有興致地重複了一次浪巫謠的問題,凜雪鴉望著他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神情:「自然是因為能讓我感到愉快,於是我便這麼做了。」
「順從想法總比強壓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來得好不是嗎,浪大俠。」
他的聲嗓放得很輕很軟,指尖壓在浪巫謠被自己咬出一圈血痕的下唇,緩慢而煽情地摩挲過那片刺眼的豔紅。面上依舊帶著平時那溫和親切的笑,暖得彷彿冬日裡升起的煦陽,卻沒有一絲溫度真正到達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
「你對殤不患所抱持的那些心思,還打算藏到何日何時呢。」凜雪鴉問,看著猛然僵住身軀的浪巫謠,加深了唇邊彎起的弧度。
浪巫謠張了張口,卻是連一句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被說中內心所想就彷彿被狠狠一把掐住了心臟,那些他從未明言,不知何時萌生的、只對殤不患而有的複雜情愫,因為清楚對方純粹將自己視作友人與搭檔,這一切一直都被浪巫謠用理智按捺在內心的最深處。
但他偶爾也不免會心生一些灰暗不堪的想法,想要獨佔對方的關心、除去一切會影響到他們的阻礙、讓對方的世界只為自己一人而動。
自私、占有、暴戾,所有他所隱藏的負面情愫,在這個人的面前全都無所遁形。
欣賞著身下那人陰晴不定的鬱結神情,凜雪鴉微微瞇起眼,按在浪巫謠唇上的指尖緩緩往下滑去,再次觸上那片赤裸的白皙肌膚。
「滾開!」從自己的思緒中猛然回神,浪巫謠面上流露出一絲驚怒,他怒聲低吼,試圖踹開壓在身上那人,因為迷香而盡失氣勁的雙腿輕而易舉便被牢牢地按住,反倒成了一個略顯難堪的姿勢。
覺察到浪巫謠眼中閃過的狠戾,凜雪鴉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他正要出聲的口,嗓音被猛地堵回喉間,卡住下顎的力道更是強勁得發疼,浪巫謠無法闔上齒關,更別說咬下那隻手,只能恨恨地瞪著面前那人。
「別忘了,殤大俠的寢房就在隔壁。」凜雪鴉俯下身,刻意壓低了嗓音說道,他看著浪巫謠倏然僵住的身子,神情似笑非笑:「若是你執意要出聲引他注意,那我亦不會阻攔。」
彷彿要印證自己所說,他放開了扣在浪巫謠齒間的手,滿意地看著樂師再次陷入一貫的沉默之中,那張失去血色的薄唇緊緊抿起,拉出一道冷厲的線條,卻不再張開。
這是一場賭注,結果卻早已昭然若揭。
當對方的吻落在頸側時,浪巫謠僅僅是咬牙撇開了頭,用盡全身力氣按捺下心底的排斥及恥辱。凜雪鴉用著輕緩得過分的力道,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從頸間蔓延而下,越過後頸,仔細地順著每一條肌肉的曲線細細吻過。
他宛如一個體貼而溫柔的情人,細緻地照顧到肌膚的每分每寸,不過幾次試探便已經掌握了這具身體每個敏感的位置。
光是要忍住聲音,就幾乎花費浪巫謠僅存的所有力氣。尖銳的犬齒深深陷入下唇,鮮紅的血絲在他難耐地仰起首時順著下頷滑落到頸間,又被凜雪鴉以指尖輕柔地拭去。
「真是可惜。」抽回覆在臀後、比起開拓更像是惡意逗弄的手掌,凜雪鴉掐住浪巫謠的雙腿緩慢地壓開,側首在因過度使力而微微顫抖的大腿內側落下幾個殷紅的吻痕,語氣比起惋惜,更像是在享受著面前所看到的一切:「你的叫聲一定比任何一隻高貴的雀鳥還要來得悅耳許多。」
即便是有好好地做完準備與擴張,從未經歷過艷事的身軀仍是無法適應,對方真正挺進時浪巫謠疼得發出了幾聲低低悶哼,緊窒而暖熱的內壁包覆著屬於另一人的器物,讓凜雪鴉也不禁發出一聲饜足的嘆息。他掐著浪巫謠因疼痛而繃緊的腰,先是緩慢地試探著挺弄幾下,待後穴沒有最初那麼緊繃後,便伏下身子毫不留情地大力抽送起來。
猶如浸泡在最猛最烈的酒精之中,灼熱得讓人快要失去判斷的能力,理智叫嚷著試圖逃跑,卻被如浪潮般的慾望逐漸淹沒,浪巫謠倒抽著氣,對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快感幾乎萌生出一絲恐懼。 抽出和深入一下一下地填滿著體內深處,力道和速度循序漸進加重加深,被頂弄到喘不過氣的感覺讓他為之皺眉,體內突如其來的一下大力碾磨就讓浪巫謠一瞬間繃緊了身子,險些叫出了聲。
體內那點被不偏不移的撞擊,讓本就經不起更多刺激的前端幾乎就要釋放而出,卻在射出的前一刻被猝不及防地一把攥緊,將他硬生生自高潮邊緣給扯回煎熬的慾望深淵。浪巫謠微微瞠大雙眼,痛苦的喊聲被他強壓成了一聲模糊不清的哽咽,背脊弓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像隻垂死的雀鳥彎起的頸項。
被強制拉長的快感對精神和肉體都是別樣的折磨,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尖銳的疼痛,凜雪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因為得不到釋放而不住顫抖的身子,握住性器的手掌甚至還變本加厲地用指腹摩挲起敏感的前端。
直到終於玩夠了,他才掐住對方發軟的腰,每一下頂弄都準確地抵著體內那點狠狠摩擦而過,猛烈快感讓浪巫謠倏然弓起了身軀,哽咽著迎來高潮的同時凜雪鴉還意猶未盡彎身在他的鎖骨上落下一枚鮮紅的咬痕,就像是替珍貴的玩物打下標記。
—— ——
替浪巫謠解開腕上的束縛時,凜雪鴉本以為他會試圖上前打自己一拳,或是做出什麼激烈的行為,然而浪巫謠只是沉默地自床榻上撐起身子,拾過外衣隨意披上肩頭,絲毫沒有往昔血氣方勇的衝動模樣,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
「………離殤遠一點。」他僅僅用低啞的嗓音拋下這麼一句話,沒有再看凜雪鴉一眼,逕自扶著牆往屋外走去。
凜雪鴉微微挑起眉,有些訝異浪巫謠對今日之事就這麼草草帶過。他本意是想看對方受辱時所流露的憤恨神情,浪巫謠如此反應倒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抱持著一點疑惑和不悅的情緒,他悄無聲息地尾隨在浪巫謠身後出了房門,沒走幾步便聽到前方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響,凜雪鴉閃身藏於廊間的木柱後,側耳細聽後發現竟是早該就寢的殤不患和浪巫謠。
「………我方才去尋過你,但你不在屋內。」殤不患的語調盡是滿溢而出的憂慮:「連聆牙也沒帶在身邊,你沒事吧,巫謠?」
「…………無事。」浪巫謠沉默了好半晌,久得甚至讓人以為他不會開口,那道低沉的嗓音才緩緩響起,殘留著方才所留下的些許乾澀及嘶啞,卻是吐出了和事實相反的違心之言。
「真的沒事?你看起來可不像沒事的樣………」
「不患。」他倏然打斷了殤不患擔憂的話語,語氣微微放柔了一些,彷彿是要讓對方放心般的溫和:「明日就會好的。」
凜雪鴉聽到殤不患似乎發出了一聲嘆息,他是清楚浪巫謠絕非如他所說全然無礙,卻一如既往那般體貼地不欲多問。腳步聲漸行漸遠,凜雪鴉悄悄探出柱後,只見浪巫謠仍佇在原地,安靜地望著殤不患離去的背影。
他慣於沉默,沉默地去做他想做的事,彷彿那些沉重、痛楚和晦暗都由他一人來承擔就足夠。
縱使他內心所欲,這輩子都求不得。
凜雪鴉細細玩味著浪巫謠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無聲地笑了起來。他原只是太過乏味而想尋個新的玩物,浪巫謠卻比他所預想得還要更加有趣幾分。
光是這份近乎執拗的執著,就已經足夠有讓他盜取的價值。
重新執起煙斗,他緩緩邁步折回自己屋中,徒留身後一地深沉,蔓延入無盡夜色之中。
Fin.
不會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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